“他的名字是苏锦言。”后来还是父亲亲口告诉了我,那时我已十二岁了,他摸着我的头,笑容一如既往的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锦言与为父也是在这府里住着,形影不离的。”
十二岁?为何父亲记得那么清楚是十二岁呢?
……
“锦言,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们可都是男人啊!”
“很小。”
“多小?”
“十二岁。”
“十二岁?”
“嗯……也许更早。十一?十岁?……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可是你知道那是‘喜欢’?”
缓缓的,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那是‘喜欢’。虽然还那么小。后来,也一直知道,一直……‘喜欢’。”
……
也是那一年,父亲因病亡故了。他的身体自我出生起就一直不好,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大概每天夜里总在苏园枯坐,睡得太少,人便憔悴,再加上不思饮食,十几年下来人也被耗空了。
临终时,我跪在父亲床前。父亲拉着我的手,母亲哭着站在我身边,身子因悲伤站不稳,要侍女扶着。
“小锦,”父亲看着我含笑道,“为父知道你去过苏园的竹斋了,等我死后你把那幅画取出来,在我坟前烧了吧。可记住了?”
我流泪点头道:“我记住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