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的脊背挺得笔直,喉间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在这侯府内院,他能说出口的不多,最后只余下一句充满童真的许诺:“忧儿的生辰与吾差了些日子,但离得很近。明年,后年,往后许多许多年,吾都要与他一道过生辰。”

霍光不自觉柔和了面部表情,笑道:“那臣可要讨许多杯生辰酒吃了。”

向来冷静睿智的奉车郎,此刻忽然有些感性。

但愿这对小兄弟,莫要像他与兄长一般,各自熬过了许多苦厄才聚首。而他们书写的将来,阖该齐心协力,对准大汉之外。

……

侯府前院,酒席一切如常。

刘据回到独榻上之后,卫无忧便觉得有些诡异。

他吃牛肉,小殿下也夹一片牛肉放进口中:“好吃!不愧是忧儿~”

他啃鸡翅,小殿下连忙上手也嘬着炸鸡,口齿不清:“忧儿简直太厉害啦!”

就连他喝个绿豆汤,刘小据也要夸出一朵花儿来。

卫无忧有些受不住,连忙侧首,打断道:“殿下,这绿豆粥不是我搞出来的啊,民间早就有了。”

刘据重点全无,委屈极了:“……忧儿,你为什么喊我殿下。”

卫无忧:?

都喊了一年多了,您这反射弧是不是有些长?

他只能哄着刘小据小朋友:“那我私下悄悄喊你刘据?”

刘据扁嘴:“我都喊你忧儿……”

卫无忧牙疼:“……嘶——行,那就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