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据的选择,她这个做阿母的实在是有些忧心忡忡。卫子夫行事一向谨慎,更有奇异的直觉,她总隐隐觉得,与刘彻做父子不能如此。

帝后二人各怀心思,对刘据的成长并未多加干涉。

没成想,这才去了书肆

几日,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刘彻怔在坐榻上小半晌,这才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右手食指点了几下儿子所在的方位:“胡说些什么,哪有一国殿下编排朝臣之子的,没有你父皇半分风度……”

卫子夫:“……陛下。”

您说这话合适吗?

刘彻对上皇后温和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严肃问:“说说,你这话都是跟谁学的?”

刘小据扬起下巴,还挺自豪:“自然是无忧。”

“哼,朕就知晓又是他。”

这回,卫子夫笑得有些无奈,对着儿子摇了摇头:“……哪有你这般做友人的。”

对于儿子须臾之间便将人卖个精光的傻蛋行径,刘彻也忍不住乐了。

皇帝的心思时时变,方才还嫌刘据编排朝臣不够君子呢,这会儿就觉得小家伙太傻了些,还是得叫他跟着卫无忧那小兔崽子多混混。

刘彻半是嫌弃道:“哼,你与那臭小子一起玩,多留个心眼学学。”

刘小据眨眨眼:“父皇想叫我学什么?学骂人嘛?”

可是无忧也不常说这些呀,只偶尔逗逗李禹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