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忧想起这茬就乐不可支。

这辈子想看霍去病情窦初开,还不如等着铁树开花水倒流呢。

约定好三日后去瞧大外甥,卫青心里也舒坦多了,掂掂儿子,往上头一甩,又骑在了他脖子上。

卫无忧:“嗷嗷嗷放我下去!”

他爹这点念旧之情,他用膝盖都能猜透。

定是又觉得亏欠小霍了。

从前,卫家还在平阳府做奴时,孩子们都跟着大母(祖母)卫媪居于平阳府,后来,卫子夫得了机缘入宫,他爹才开始频繁出入宫闱禁地,伴君左右。

卫家人就此搬出平阳府,在长安有了属于卫氏自己的小宅院。

亲眷团聚家中,大伯尚存人世,就连霍去病这小子都还是个粘人的团子精。

对他爹来说,那些日子,定是一笔温馨治愈的精神财富。

后来呢。

卫家崛起,可大伯,却再也没机会看到两位姑母高嫁,卫青拜为大将军的模样,就此病逝了。

大母自此不愿再留长安,独自回了封地的长平侯府内。

而他那位少年意气,自有傲骨的表兄霍去病,也在成为侍中后,请了陛下旨意独立门户,不愿再做他人庇佑下的小公子了。

卫无忧十分理解他爹那种心境,但并不妨碍他伸出爪爪捏他爹的鼻子,挠他爹的脸。

“放!放我下去!”

“阿父,你再这么开心,我就要怀疑霍去病才是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