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陆匪发现童童不在车上后,就找人去了别墅。”

aora点头:“是。”

白越的心跳更快了,手背青筋突突跳动:“陆匪一开始没有人去别墅,因为他以为童童上了车。”

“他是怎么确定童童上了车?”

aora愣了下:“因为、因为……”

白越并不是想要她的回答,回忆少年当时的一举一动,自顾自地往下说:“因为有定位。”

“餐厅见面的时候,他在童童身上放了定位。”

“童童又把定位放到了车上,故意引我和陆匪见面。”

白越顿了顿,平稳的嗓音开始颤抖:“他想……想要离开。”

“那天的事情,一部分是童童故意设计的。”

捋清所有事情,白越怔怔地看着虚无的空气。

荒凉死寂的心谷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像是雨天屋檐下微弱的烛火,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童童很可能……还没死。”

…………

美国·纽约

“三爷,白越也回国了。”

蛇一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男人胡子拉碴,漆黑狭长的眼眸里尽是红血丝,眼下一片青灰。

他穿着睡衣,脖子上却围着条红围巾,不伦不类的打扮与此刻神游天外的状态,乍一看像是个犯病的瘾君子。

“三爷?”蛇一又喊了声。

陆匪这才缓慢地偏头,哑声问:“谢老一呢?”

蛇一:“还在国内,最近一直处理谢家的事。”

“墓地的也已经定好了。”

陆匪半阖着眸子,指腹用力地摩挲围巾一角,半晌,开口道:“买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