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是真拽,扯着马高阳媳妇的头发,一路从医院拉到宗家,大骂宗家母女作践她儿子。
詹婷白气急,要让儿子离婚,马高阳没肯。他就问他媳妇,给孩子改姓是他媳妇的意思吗?
他媳妇点头,马高阳没说什么就同意了,然后就闷头继续干活去了。
詹婷白还要闹腾,被马高阳给赶走了。
阮棠听得皱眉,“马高阳都答应改姓了,宗家咋还不消停?”
家属们撇嘴,“看马高阳好欺负,还没人撑腰,就可劲儿地欺负呗。”
“他媳妇就不管管?”
“管什么,就那天被拽来来了一回,其他时候压根就没来过。”
不多会儿,隔壁传来了摔门声。
“那老虔婆这么一折腾,肯定没给高阳那小子留饭。”
其中一个老教授的媳妇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海碗,满满一碗米饭,上头还码着整整齐齐的菜,荤素搭配。
老教授媳妇招呼自家小孙子给马高阳送饭去。
转头对上阮棠疑惑的目光,解惑道:“早前时候来了一个骗子,说自己是医院病人的家属,不远千里来看病,在家换的全国粮票已经用完了,想要换点儿京市的粮票,要不然病人和家属都要吃不上饭了。
这事在京市并不少见,有协一协二在,有不少病人来看病。还有大学生也多,时常有人跑到家属院换票。我们这种年纪大了,见不得人哭,经常给人换一点。
那次也是,那骗子太可恨了,都快入夏了还穿着薄棉袄,一见面就跪求着我们几个老的给换点粮票,我们回屋去拿票,谁想那票子竟然跟着闯进来要强抢,要不是马高阳在隔壁听到呼救声及时赶过来,我们几个老东西被灭口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