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下午,阮舟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囊,手里拎着两个包袱,如个大雪人一般地出现了阮家门口。
阮母见着儿子长大了长壮了,没忍住抱着阮舟一顿哭。
阮舟任由着他妈抱着他哭,视线一一扫过了家里人,一一跟人打招呼。
最后视线落在了一个小撅屁股身上。
小撅屁股拱啊拱,埋首在他带回来的大包袱里,小爪子在包袱里头掏啊掏啊,掏出两三粒松子就往嘴里塞。
“小心噎着!”
阮舟疾步将小白白小爪子掰开,把小爪子里的松子给挖了出来。
阮母被阮舟带着跑了几步,到跟前才看清小白白在偷吃,吓了一跳。
哪还顾得上儿子,抱起小白白就是一通阿弥陀佛。
转个背就开始埋怨阮舟,“你怎么回事,都要结婚的人了东西还乱放。要是咱们小白白真吃下去,悔都不够你悔的。”
阮舟:……母爱什么的,就只有几秒钟的吗?
阮舟还是太年轻,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他感受到了消失的父爱和姐弟爱,亲戚爱……
阮舟摸摸鼻子,意识到在这个家的新鲜感在进门的那一霎那就已经过去,乖觉地没去跟个奶娃娃争宠。
小白白受了“惊吓”,轮番被家人们抱着疼了一番。
阮舟默默地拎着大包袱进了屋,等着一会儿阮母腾出空来收拾。
他等了等,阮母也没能腾出空来,最后还是阮棠来了,跟他说说话,又一起将东西收拾了。
直到阮舟休假结束,季南烽都没回来。
季高阳也一直没回来,他媳妇急得不行,宗副院长也没少出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