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怀抱被小崽子挤着满满当当,他的小丫子正有力地踹着她的肚子。
一如在肚子里时,有劲儿又淘气。
阮棠其实都清楚,这个小家伙挑了她和季南烽的优点长,任谁见了都知道是他们的孩子。
她只是不能接受,她重生了跳出了泥坑,给娇娇一个完整的家了,可为何娇娇没有跟着来?
那她的重生意义何在?
阮棠钻进了死胡同,以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每日机械地给小崽子喂奶,但是精神气却消了。
小崽子似有所感,每日瘪着嘴抽抽,拱着头赖在阮棠的怀里,谁要把他抱开,他就嚎,直到回到阮棠的身边。
季南烽心里急得不行,面上却不敢有半点表露出来,只一个一个地往京市打电话。
等阮父阮母回了省城时,已经是9月中旬。
杭城的梧桐叶子已经泛黄。
阮父阮母见着小崽子稀罕得不行。
等入了夜,阮父敲开了阮棠的房门,季南烽识趣地抱着儿子出去了。
临出门前,季南烽抱着儿子,大的可怜兮兮,小的瘪着嘴,巴巴地回头看了一眼阮棠。
阮棠心一动,默默地低下了头。
等门关上,阮父爱怜地摸了摸阮棠的头顶。
在他的心里,他的小棠儿一直是主意坚定的孩子,所以才更容易钻死胡同。若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就跟着他背厚厚的医书,这一坚持就是十年。
“小棠儿,现在可以跟爸爸说说,你的奇遇了吗?”
当初在红阳县时,阮棠研制出了治疗血吸虫病的特效药,她就说过:她是她,只是有了奇遇。
阮棠快速地抬眸看了一眼阮父,在阮父鼓励又慈爱的眼神下,终于张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