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儿笑着揽过青衣:“就你嘴甜!”
出了寺庙,陆卫青的马车在路旁等着。
苏霓儿以为陆卫青不在,忙去了,掀开车帘,发现他斜靠在窗边闭目养神,见着她上来,也没多说什么,只让车夫行快些,莫要耽搁。
回了陆府,方知他急切的原因。
殷娘备了一桌子好菜,等着他俩回去用膳。
用过午膳,陆卫青破天荒地没有出府,也没去书房,捧了案册在寝卧,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看案卷。
累了,起来走走,也仅限于在寝卧,从未曾踏出过月门一步。
就连晚膳也是让后厨送过来,和苏霓儿在矮几上面对面吃的。
就他们俩人。
这倒让苏霓儿不习惯了。
她极少和他一个屋檐下,少数的几次共处,全是迫不得已,像现下这般云淡风轻地呆在一处,实在心焦。
奈何青衣和丫鬟们一直在旁守着,苏霓儿又不好意思赶他走,亦或是寻个借口躲开他,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坐在软塌上,佯装陪他读书,时不时给他磨砚或者递上一片瓜果。
毕竟两人是明面上“恩爱”的未婚夫妻,自然该“时时刻刻”黏糊。
他倒是享受,来者不拒。
苏霓儿磨砚,他便执了狼毫笔写批注,遇上苏霓儿走神,他也不催,只静静地等着;
苏霓儿给他递来瓜果,他手中的案册和狼毫笔也不放下,只微微张唇,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投喂。
直惹得青衣和小丫鬟们捂着嘴偷笑。
黄昏渐晚、月上枝头,漆黑的夜幕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