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何妈妈刚才给我讲过了,女儿明白的。只是我们这样筠儿哥哥会不会不高兴?”
殷娘扯下她肩上的薄裘, 给了她一个爆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为何不高兴?哪个正常男儿不想这些?别看他平日里人模人样的,那是克制着。”
殷娘愣是抽出了枕头底下的辟|火图,挨页讲给苏霓儿听。
说男儿头次不分轻重,苏霓儿又是个惹人怜的,伤着了可遭罪;
又说年轻人火气重,一晚上多要几次水实属正常,女儿家起先都受不住,慢慢就好了。
还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是一场淋i漓的欢i爱不能解决的。
苏霓儿原本羞涩得紧,听着听着,酸涩了鼻尖,搂了殷娘,靠在殷娘的肩头不说话了。
上京的女儿出嫁,出嫁的前日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当娘的会给女儿讲述夫妻之事,说些女儿家才能明白的悄悄话。
一来是为了避免新人生涩闹笑话,二来也是心疼自家姑娘。
殷娘既当娘又当婆母的,直暖了苏霓儿的心窝子。
母女讲完了辟i火图,又聊了些体己话,多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什么男人绝不能惯着,原则上的问题一定不能退让,但人前得给面子。
苏霓儿乖巧应下,瞧了眼窗外老槐树上的斜月。
“娘,哥哥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
自用过晚膳,陆卫青便寻了借口出府。
老实讲,苏霓儿觉得陆卫青在躲她。
陆卫青本就对她无感,今个下午两人在东巷的小破屋又闹得不欢而散,他不愿和她共处一个屋檐下,实属正常。
正好,她也有这样的想法。
虽说是假意恩爱、做戏给殷娘看呢,但到底得生活在一块儿。尽管是迟早的事,但晚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