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宽敞堪比一间移动房屋的马车安静的行驶在车道上,平稳、缓慢,几乎没有震动。

若不是窗外偶有的轻微马蹄声,她真要以为就是身处屋中。

低矮舒适的床榻、精致昂贵的桌椅,以及角落袅袅升起的薄烟和摆得满满的博古架,无一不表明着这辆“马车”的奢华。

床榻两侧各有一美貌少年低眉顺目坐着,一人打扇,一人为她轻柔的按捏着双腿。

不知是察觉到她醒来,还是被下方的动静吓的,捏腿的少年手一抖,力道竟是重了两分。

夏沁颜还没有表示,他便扑通跪在了榻下,额头抵着地面,身体抖如筛糠,却一声都不敢发。

打扇的少年越发将头垂得更低,动作却未停,每一下之间的间隔竟是分毫不差,可见这项“工作”做得有多熟练。

夏沁颜没动,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落向榻边跪着的少年,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瑟缩了一下。

瞧这威吓是有多重,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叫人战战兢兢。

她以前有这么恐怖吗?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快速闪过,有丝怪异感渐渐从心底升起。

她敛下心绪,这才看向门边的几人。

一个面容严肃刻板的中年女人,一个纤瘦白皙、瞧着还未及冠的少年,以及压着他的两个身穿侍卫服的年轻姑娘。

夏沁颜目光在她们腰间的佩刀上停了停,而后轻轻挥手,“放开吧,不过小事,无需如此。”

年轻姑娘定力不到家,闻言诧异的瞥过来,随即在中年女人的瞪视下,赶忙低头,恭敬的应是后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