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怎么这么苦!

其他几人乐得哈哈大笑,“你饿死鬼投胎啊,怎么什么都吃,看清楚,那是曲曲芽。”

“上回我被烫伤,洪老头就用这个给我敷,据说还能治疮,你拿来吃?”

笑声越发扩大,惹得不远处正在地里劳作的人纷纷往过瞧,待看清是他们,不由摇摇头。

分明都是精壮的大小伙,如果好好上工,不说拿十分工分,至少也是八九分,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偏他们一个个的习惯了偷奸耍滑,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在这晃悠,就是去街上、城里浪荡,整一个二流子做派。

谁家摊上这么个玩意儿,都得愁死。

“哎,小东他娘,你都不管管吗?”有人看不过去,怼了怼身旁的人。

“你家那么多口子人,都指望地里这点收成吃饭,多个人多个帮手,日子也能好过点不是?”

她偷偷瞄向另一边,嘴巴一撇,话语又带了点阴阳怪气,“你们可和有些人不同,家里有个大队长,啥都不用愁,咱们小老百姓还是要靠自己。”

被指桑骂槐的徐春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自顾自弯腰干活,动作极为麻利,不一会便从这头忙到了那头,瞧着比有些男人还快。

马娟看了看她,又看看说话的人,白眼一翻,“你也知道我家人口多,小中上面四个哥哥,全是壮劳力,多少活做不完?真指望他,我们才真的要饿死!”

她低下头继续忙活,“那小子爱干嘛干嘛去,连他爸都管不了,我操那个心干啥。”

“……你就放任吧!”那人气得跺脚。

“封小子打小招猫斗狗,什么坏事不做,跟着他混,能混出什么好?小心哪天全给逮进局子里去,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这话一出,马娟还没反应,徐春兰已经扔下锄头,朝这边冲了过来。

“丁菊花,你一天天的不搅事就不快活是不是?我儿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个老虔婆管!”她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左右开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