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顺心就杀个父母官,再往山里一躲,长此以往,天下非得乱了不可。

“匪,还是得剿,而且得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剿,只是……”卫泓湙有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你我父子,无需考虑那么多。”

卫秉摆手,眸底深处溢满了对这个儿子的欣赏和喜爱。

能看到别人所不能看,胆大心细、敢于推测,善于从小处着眼、纵观全局,这就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有子如此,父复何求啊!

“儿是担心有人为了兜揽功劳,会不惜虚报盗匪的数目,或是趁机大肆敛财。”

毕竟剿匪一千和剿匪一万,其份量可大不一样。

人数越多,越能体现领兵之人的价值,得到封赏的程度也会不同。

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

但是没有真正的匪

徒,这虚报的人头从哪里来?只怕要拿无辜百姓充数。

那才是真的酿成了大祸事。

而且兵匪、兵匪,有时候兵和匪很难分得清,只要稍微放纵下,是兵,也会变成匪。

横征劫掠、四处为祸,对百姓而言就是灾难。

“你说得对。”卫秉神色严肃,朝上站着的那些人,没人比他更了解他们的德性,真的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我儿可愿做这领兵之人?”他盯着卫泓湙,眸光锐利如鹰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