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为什么要杀人,还是这种斩草除根似的杀人?

“斩草除根吗?也未必。”卫泓湙端起茶盏,手指在杯沿摩挲。

“据那几个逃出来的仆妇所言,盗匪并未追击她们,就连那个孙小姐,恐怕也不是运气好躲过去,而是他们有意放过了她。”

从始至终,那群人的目标更像是只集中在孙大人、孙夫人,以及他们的大儿子。

“儿子这次去临安前,特意绕了点路先到了孙大人之前任期的墨阳县,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什么?”卫秉身体前倾。

“那孙公子曾当街将一名有未婚夫的女子抢入府中,未婚夫找上门讨说法,反被打瘸了双腿,而后那家人所住的宅子夜间突遭大火,一家六口人一个都没逃出来。”

卫秉倒抽一口冷气,“孙明发干的?!”

“不知道。”卫泓湙声音沉沉,眼里透着一丝憎恶。

“不久那被抢进府的女子因为对孙夫人不敬,也被活活打死了。”

或许是那个孙公子玩够了,厌弃了,总之那条鲜活的生命也随之埋葬在了高门之中。

因着一个少年人的一己私欲,葬送了七条人命。

“所以,他们其实死有余辜。”

“那就是为了寻仇?”卫秉沉思。

“可是也说不通,孙明发上任不仅带着家小,还带着很多护卫,那些可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如果那家人有这样有能耐的亲属朋友,也不至于被逼得一家都丧了命。

“或许报仇只是顺便,重点是……”卫泓湙起身,在墙上的舆图某个位置点了点。

“重点或许还是为了不让他去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