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是没有嫡子,却不是没有生育,无子一条不成立。”

“苛待原配嫡女……”

“事情我都听筱萱说了,很明显是那个柳姨娘之过。”薛贵语带讥讽。

“夏大人为了保心爱

的妾室,宁愿推正妻出来挡灾,可真是情深意重。就是不知您的心尖尖又能为您提供多少好处?”

“你!”夏耀祖气急,却又不得不强自按捺。

薛贵有一点说对了,柳姨娘再贴心、再善解人意,也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实际性的利益。

“薛兄,做不成亲家,也不是说就要完全断了交情。以往我们如何,今后依然不变,不看其他,只看在筱萱的份上,我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呵,夏老爷这话的意思是,您要休了我妹妹,还要我们薛家继续供养您和您那妾室?”薛贵毫不客气的嗤笑。

“我看您的算盘可比我打得好多了。”

“薛贵!”

夏耀祖一挥衣袖,将茶盏全都甩到地上,“本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才与你好言好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临安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薛家!”

没了薛家,还有王家、赵家,只要他官职不倒,有的是人愿意贴上来。

“是啊,临安是不止我一个薛家,但是临安也不一定就必须是夏大人当知府呀。”

薛贵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衣袍。

“这些年大人从薛家拿了多少,一笔一笔可都有账目,这些钱又分别用在了哪里,是同僚还是上官,可也有登记在册。”

他盯着夏耀祖蓦然变色的脸,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