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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喧闹的人群中,他莫名注视到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脸上每一个表情的起伏。

鬼使神差之下,他跟在他的身后去到洗手间,今天的他穿着很正式。

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显得人挺拔清瘦,腰身收窄的地方,虚弱得不堪一击。

在拐角处,秦冽听见他痛苦的呕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秦冽找服务生要了温水,在他转弯过来时,递了过去。

他已经喝得神志不清,只出于本能接过漱口,而秦冽不想跟他过多纠缠,随后便转身离开。

当他回到包厢,有人正在聊天,以他人的痛楚作为自己的乐子。

秦冽听见他们说隔壁包厢的云野身体病殃殃,索性自暴自弃,每次陪客户的时候都死命地灌自己。

他们还说了很多,秦冽没有继续听,他对别人的八卦从来都没有兴趣。

离开时,秦冽又望见那个清瘦的身影,看见他神色冷漠地将一份文件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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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秦冽在爷爷为他物色的相亲对象那一堆照片里看到了云野的脸。

老爷子近日身体抱恙,前两天脑出血紧急送医,勉强捡回了一条命。结果醒过来就是逼他相亲。

他们做长辈的,似乎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不亲眼看着晚辈成家立业不甘心。

怕爷爷气急之下又要犯病,秦冽不想也不敢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