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唐境泽告诉他,以秦冽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讲出来的。
可军训过后的假只有三天,今晚他就该回尚城了,也没办法在那天陪秦冽祭拜他母亲了吧?
云野有些懊恼,时间不太凑巧,他才开始正式上课,恐怕请假的话,老师也不会答应。
对于秦冽母亲的事情,云野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她有抑郁症,一不小心从高处掉落下来摔到后脑勺,造成当场死亡。
秦冽对此有心结,关于他母亲的话题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哪怕很多年过去,他好像也难以面对。
云野还记得,他每到祭日的那一天,情绪会格外低沉,一句话也不想说,到墓园祭拜完回家已是深夜,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要处理公务。
那时,云野从不敢触碰秦冽的禁区,哪怕知道他难过,他也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提及,如何安慰。
他们两个人所展现出的亲密全都浮于表面,几乎没进行过内心的深度交流。
秦冽洗漱完出来,看到唐境泽在和云野聊天。
他们俩居然在聊学习,唐境泽分享他的课业,云野谈论他为什么想学天文。
画面一眼望去异常和谐。
默默坐到病床边,秦冽想假装看手机,发现他手机没带,还在车队。
“咳。”佯装咳嗽了声,在那俩人同时朝他看来时,淡淡道:“喉咙有点儿痒。”
云野起身,过去为他升起小桌板,端起一碗小米粥放到面前,最后递上勺子,“吃吧。”
之后,又回去坐着继续和唐境泽聊天了。
“冽哥你架子可够大的,还得让云野亲力亲为伺候你。”
唐境泽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
秦冽插着针管的手背绷起青筋,要不是碍于云野在场,不想让他看到他的暴脾气,早让唐境泽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