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在秦冽身上经常能体会到这种矛盾感。
他有时会不想搭理他,有时又会心血来潮逗他一下,那似乎是他觉得无聊,才能有这闲心。
秦冽走到衣柜前,似乎打算换衣服。
云野自觉坐到沙发上,背对着他,问:“你为什么会灌云敬酒啊?他没得罪过你吧?”
拿出一件纯白的t,秦冽随便套上,“我做事情还需要理由?”
“哪有毫无动机去做一件事儿的。”云野低头,手指无意识摩擦着膝盖上的淤青,“万一……你是为了我呢?”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嗤。
这声充满了嘲讽,又带着浓浓的不屑。
秦冽穿上一条短裤,系上腰带,拨弄了下半干的头发,走到云野面前。
视线从他的脸看向他的腿,看到膝盖正中间的那块淤青时,眸光晦暗了几度。
白皙的肌肤上,这样的痕迹太过刺目显眼了。
他的眼神过于深沉和复杂,云野怎么也读不懂此刻的含义。
懒散抬眸,秦冽单臂撑在云野的身侧,缓缓倾身。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野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的眼深邃而冷淡,眉骨硬朗。
侧脸绷紧,喉结异常突出。
这个年纪本该有的蓬勃的少年气,被他锋芒毕露的桀骜不驯压褪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