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野凝视着他不说话,秦冽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
张狂的气焰在深夜叫嚣,宣泄着一个初熟男人的野性难驯。
秦冽步伐比往日慢。
可能他以为云野会跟上来,但并没有,在他走到车旁时一转身,发现他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往前走了。
那样单薄的身影,风稍微大点,都能把他给吹跑。
秦冽不会知道,云野此刻有多难过。
他那一句嫌弃的话,杀伤力比任何事情都要猛。
云野最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前世的他就问过秦冽,“我这样一副病殃殃的身子,不能带给你什么帮助,还要天天派人精心照顾,你会不会觉得很有负担?”
当时秦冽在看书,他缓缓掀开一页,严肃又认真道:“莎士比亚说,当一个人下定决心和另一个人共度一生,就代表这个人做好了接纳伴侣所有的心理准备。”
云野听得一愣,下意识追问:“莎士比亚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他还以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没想到秦冽唇角微微上扬,难得轻松的语气说:“记错了,是莎士比亚徒弟我本人说的。”
“………”云野好一阵语塞,心底却有愉快的感觉涌上来。
像秦冽平时给他的感觉都是特一本正经的人,偶尔冷幽默一次,会让他灵魂都闪光。
意识拉回到现实,云野眨眨酸涩的眼眶,恍然记起他被摔坏的手机还孤零零躺在地上。
这个时候让他转身去捡手机好难为情。
可是他手机里有重要文件又不能丢了。
反复纠结一阵,云野还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