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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又摧毁了于全刚刚的小确幸,怒火上头,他一脚踢在一旁盛满米的米桶上,米桶破了,大米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宿老汉坐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脸色阴沉,完全没有刚刚的镇定模样,围观的人都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唯有燕璇和宋青阳还有于全身边的狗没有退,大狗察觉到了危险,冲着宿老汉汪汪直叫。

宿老汉没有被锋利的犬牙吓退,他对着大狗一脚横踢过去,被宋青阳抬脚挡了,也只有宋青阳这个练家子知道宿老汉这一脚运足了多少力道,要是大狗被踢上,便是坚硬的犬牙也会被踢断。

众人不认识燕璇和宋青阳,宿老汉也是,只以为是于全找来的帮手,看他能接下自己一脚,面色凝重了不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朝宋青阳攻去。

宋青阳轻松接下他的攻击,立马回击过去,一边打一边还不忘让燕璇将于全拉开点。

两人在小小的米铺里面打,周遭米桶难免遭殃,一时间,白米满天乱飞,落得他们头上身上全是白花花的大米。最终宿老汉不敌宋青阳,被他打倒在地,一口鲜血吐在面前的白米上,将白米染得鲜红一片。

宿老汉动动嘴角,痛心疾首说道:“糟蹋粮食可是要下地狱的!”

“糟蹋粮食要下地狱,你那样对良家妇女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宋青阳将他扶起来s,弄到椅子上坐着,以免他再伤人,点了他的穴道,只留了一张嘴能动。

围观众人见此纷纷又凑上来骂宿老汉活该。

燕璇挤开众人,走上前问宿老汉:“说说吧,你为什么专对哺乳的妇女下手?”

宿老汉闭嘴不言,燕璇想了想,拿出鬼笛吹了起来。

笛声幽幽,如泣如诉,在这黄昏之际愈发有一种悲伤寂寥的感觉,围观的人群里传出了哭声,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抹起泪来,宿老汉没坚持多久,也流下了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