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不敢想象该怎么把皇帝抓进鬼芥,赶紧要去找景王,好在皇上收到她也从鬼芥出来的消息,此时也想见她,差了人来传召她和宋青阳过去。
景王脸皮厚,就算刚刚才设计过燕璇,再见着燕璇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马后炮说道:“本王就知道燕小姐聪明伶俐,肯定能够出来,果不其然。”
燕璇横了他一眼,哼道:“王爷莫要高兴的太早,白象王放我出来,为的就是让我将你抓回去。”
景王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明所以问道:“为何?不是白象王亲自放我出来的吗?”
“那是因为白象王不知你吃食过长生果,不知你还藏了长生果在身上。”
燕璇将他走后的事情告诉他:“白象王说,西沧国信鬼拜巫,与魔界相邻,城中宝贝都是聚阴而生,乃是大凶之物,长生果也是。你吃过长生果,又带了好些出来,违了鬼芥的规矩。”
“燕小姐定是在恼我刚刚设计你,才编出这么个谎话来吧。我吃食长生果已经这么久,要有不妥,早就出问题了,更别说我刚刚还在白象王面前走过,白象王会放我离开,可不就是因为它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吗?既如此,又怎么证明这长生果是凶物呢?”
这倒也是,长生果要是会对他身体造成伤害,白象王不应该看不出来吧?
眼看燕璇回答不出他的问题,景王又道:“燕小姐常用的鬼笛不也是聚阴而生的宝贝吗?也没见有什么危害吧?”
燕璇无言以对,确实,连白象王也不知道吃下长生果后有什么后果,就算是阴物,也不见得会有所危害。
“不管如何,你吃食了长生果,又将长生果带了出来,就是违了鬼芥的规矩,白象王让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
燕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怀里的鬼芥,正要让宋青阳将他弄进去时,一旁的皇上开口打断了她:“皇叔说得有理,以目前来看,长生果并无害处,既是好物,被深藏在鬼芥里面多可惜。依朕之见,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出来,还是先做歇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不迟。”
皇上说罢,也不容他们拒绝,这就让人将燕璇和宋青阳送离了皇宫。
看皇上这架势,摆明了是要保下景王,也是,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是渴望长生不老,就算是万万人之上的皇上也不能免俗。
罢了,反正暂时也没看出坏处,暂且留他一阵吧,至于皇上会不会吃长生果也不是她劝得住的。
连番用脑,不眠不休几天,燕璇已经非常疲倦,此时也只想搂着宋青阳好好睡会儿,实在不想再管他们这些个糟心事了,遂也没再说什么,与宋青阳一起出了皇宫。
离开的燕璇和宋青阳不知道,在他们走后,景王将两颗长生果埋入了御花园,交代了园丁好好照料,他还想试试看能不能种出长生果来。
燕璇不知道,宋青阳也不知道,他们此时都太累了,一上马车,交待完车夫要去的地方,两人就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车夫喊到地方了才迷糊着起来。
燕璇进鬼芥的这些日子,宋青阳对家里谎称说手下人打听到麟州有一位神医,想带燕璇去看看,正巧带臻姐儿去玩玩,让臻姐儿与她母亲见见。实则他将臻姐儿藏放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家小院子里,让花容日夜照看着。
燕璇将灯油倒出来,按着道卯说的方法,将臻姐儿的左手中指浸入灯油里,不一会儿臻姐儿就揉着眼睛醒来了,看着燕璇和宋青阳本能喊了句:“大伯父,表姑姑。”
喊完了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是哪儿?爹爹呢?”
在臻姐儿的记s忆里,她才刚刚看完花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
宋青阳将她抱起来:“你忘了,大伯父陪姑姑去麟州看病,你跟着大伯父和姑姑去麟州看你娘,结果半路正好碰见来京城购药的神医,所以咱们就提前回来了。”
小姑娘年纪小,容易忽悠,尽管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也没有怀疑大人的话,只是一提起娘亲,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正好让宋青阳有了借口,只说去不成麟州,见不了娘亲,她伤心难过。
如此几人收拾一番回到家里也没让人发现,只有照顾臻姐儿的奶娘知道,臻姐儿离开时是不省人事的。
回到家里,燕璇鞋都没脱,往床上一倒,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正被宋青阳抱着,燕璇当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你怎么跑我房里来睡了?就不怕被花容发现吗?”
“再不想和你分开了,花容发现便发现吧,反正我是娶定你了。”
“当真不怕发现?”燕璇一边问着一边又躺回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