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段暮铃,就是跑完五十米之后把牙磕掉的。
许是程叙的目光太炙热,段暮铃恶狠狠瞪他一眼,“你老看我干嘛啊?”
程叙往段暮铃桌洞里扫了一眼,“今天有人给你递情书了。”
段暮铃动作慌乱地捂了捂自己的桌洞,接着立刻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啊?就许你收,不许我收?”
“不是说没人给你送情书吗?”程叙冷笑一声,“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滚!别再看我了,再看我真告诉程阿姨去!”
段暮铃从笔袋里掏出一块橡皮放在两人桌子中间,当作泾渭分明的“三八线”,然后埋下头去认真做题。
程叙收回目光,正要把自己桌洞里的情书带出去处理掉,便听见教室最后面传来一道既熟悉又恶心的声音。
“那小野种没报名?”
体委笑的勉强:“飞哥,小点声,小点声。”
程叙眸子一沉,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往身后掷去,那人反应也快,一矮身躲开,水杯直直落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
比那人还迅速的,是身边的段暮铃。
程叙这边水杯刚脱手,段暮铃那边已经站了起来,他死死拦在程叙前面,张开双臂,像只保护幼崽的母鸟,“李飞,上次班主任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吧?”
李飞朝段暮铃讥讽一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是个告状精,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小学生那套,有本事放学后山solo。”
程叙往前走了一步,一副要揍人的模样,段暮铃赶紧撅起屁股把人顶回座位上,然后小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