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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亚被逗笑了,精神也随即真的放松了。

房门轻轻的被叩响,接着黛丽托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在床头柜上放下一碗热汤,“太太,法塞亚斯先生来探病了,正在先生的房里,管家问您要不要见一见?”

“噢,是的,我应该去!”塞亚说着就想坐起来下床。

白彤彤和黛丽连忙按住她,“你先吃点东西,然后黛丽再给你梳个头,你不能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去见法塞亚斯先生。我过去跟他几句话,你慢慢来。”

“好。等我,我很快就好。”

白彤彤将塞亚交给黛丽,她赶去主卧见法塞亚斯先生。

上次塞亚结婚时,白彤彤曾在教堂见过法塞亚斯一面,已婚男人,但其实不比盖尔缇年长多少,虽是法塞亚斯子爵的侄子,父亲只是平民,家境却不差,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个人气质非常好。

就她和塞亚说话的这段时间,巴尔博的情况在魔法药水的帮助下好转了很多,除了骨折仍需要时间慢慢修复,内伤已经大好,不过再过几小时才能进食,但能思路清晰的与人交谈,向白彤彤讲述了昨天他遭遇的恶梦情节。

故事的过程很简单,巴尔博加班一小时后做完当天工作,准备好次日的工作安排,提着公文包才走到街上就被人伏击,因为那时天暗,又很突然,没有看清楚有多少人,只记得是一群,揍完之后留下一句替人教训他,那伙人就走了,幸好有路人叫来了治安官才救了他。

“既然你没看清打你的人,那么怎么认定行凶的是佣兵?”白彤彤觉得这个疑点一定要搞清楚,不能找错对象。

“当时虽然天黑,但是街上有人,塞洛街上都是生意人,每一栋楼里都有很多人租用不同的房间办公做生意,周边有大大小小的仓库,附近的小街有酒馆,有餐厅,有旅店,甚至有妓院,就算是后半夜街上都有人。”法塞亚斯先生解释道。巴尔博肋骨受伤只能平躺,呼吸和说话都会扯痛伤处,法塞亚斯代他讲解这些在他们眼里已经习以为常的生活节奏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