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簌沉默地听了好一阵,才勉强辨别出这似乎出自齐焕之口。

“……”

“沈簌,沈簌!诶我靠老傅你别扒拉我——你喝多了就睡吧你!”听筒里持续传来齐焕断断续续的嚎叫声。

听得沈簌愣了愣,问道:“傅灼枭在你那边?”

“是啊,今天剧组杀青宴。”齐焕声音听上去很艰难吃力。沈簌能从那头细碎的哐啷动静想象得出他被傅灼枭按在椅子上折磨的场景,努力让上扬的嘴角压下,“……快十一点了,你们还没散场?”

“散了啊!宴会早就散了!你敢相信傅灼枭他特么一个人把导演组里人全喝趴了,可剧组里都有人接,他喝没了谁来——”

“你可以送他啊。”沈簌说。

齐焕:“我也是这么想的,前提是他也得让我送啊?!靠,你是不知道我他现在发酒疯,导演组都不敢动,谁动打谁——你赶紧过来接他吧!”

谁动打谁……沈簌听得想笑。什么鬼,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好幼稚。

“可你现在不是在打电话吗,我感觉你没事啊?”

“——我没事个鬼!我刚才差点被他谋杀,现在完全就是在用生命跟你通话!我靠我靠我靠……老傅你冷静,这玩意儿摔坏了是要赔钱的就跟我人没了人寿保险公司要赔我钱一样啊啊啊沈簌你赶紧过来把这家伙带走!!”

听那边齐焕嚎的声嘶力竭命都快没了,沈簌拼命忍耐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你把地址发我吧。”

通话挂断。沈簌收起手机正经了还不到五秒,瘫倒在后座笑到捶垫。

回别墅放礼物盒,换了一件大衣后沈簌抓起手机就出了门。这次特地叫的小王做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