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难过,寂寞,好像也没有,更多的是对人生的迷惘,仿佛只要忙起来就能短暂地忘记他活了二十六年,至今都还孑然一身,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的事实。
越是强悍的人落难时越叫人心疼。
所以在傅灼枭之前向节目组请假,去傅氏集团处理事务的那些天,沈簌才会那么在意,对他的心情好坏耿耿于怀,才会那么想要见到他,再抱抱他。
落在歌词本上的视线慢慢失焦,没听到傅灼枭小声喊自己。
算起来,距离傅彦霆病逝的日子将近,有我在,他还会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不想他变成那个样子。
“啪嗒。”额头被弹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沈簌有被吓到,当即捂着头瞪大眼睛看过去。
他神色充满惊讶,还有点呆呆的,傅灼枭唇角莫名弯了点弧度:“想什么这么出神,不信我?还是不喜欢这首歌?临时改会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你想,我可以为你改变一切。
顿时沈簌心脏被揪紧,到底谁哄谁啊?
被搂住的一刹那,傅灼枭难得没缓过神。男孩子直接扑了过来,上半身没穿衣服,肩上搭着的一条毛巾滑下来,脖颈纤细白皙,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牛奶香,勾得男人神经紧绷,额角直跳。
腾在半空的手臂不知做出什么反应,傅灼枭垂睫望着近在眼前的耳廓,哑声问:“投怀送抱?”
沈簌拳头搞了他一下。
“那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