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簌隐隐觉得胃部又开始哀鸣了,面色肉眼可见地发白,拧开杯盖又喝了几口水,没什么作用,还是疼。
他伸手去扯傅灼枭衣袖,才发现傅灼枭没有和以往一样看向窗外,视线从始至终一直停落在他侧颜上。
“还有止疼药嘛?”声音轻轻的,浅色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看着傅灼枭,脸色也不好,像是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整个人看起来破碎感十足。
傅灼枭道:“止疼药不能多吃,有副作用。”而且沈簌也还没吃东西,空腹吃药的话对胃肠道刺激反而更大。
他胃本来就不好。
“就一片,好嘛?我疼”
这话像一柄剑从心脏穿透过去,傅灼枭睫毛颤动,心都绞在了一起,又酸又胀,他将快要软在位置上的人搂进了怀里,安抚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对方的后背。
“再忍忍。”
沈簌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唔”
“再忍忍就好了。”傅灼枭嗓子都嘶哑了。
小王在驾驶座上听得目瞪口呆,但这一次他没有再通过反光镜看后座的情况,他辨别得清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赶紧到医院。
抵达医院时,傅灼枭几乎是那人抱在怀里送到的急诊处。
尽管他戴着墨镜跟口罩,跟他怀里抱着的人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但又恰恰正因为如此才格外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