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指甲不方便剥的克莉丝也很高兴。

齐焕翘着二郎腿,内心不屑嗟来之食。看一眼,切一声,看一眼,切一声,最后手率先伸进塑料袋,捏起一颗丢进嘴里。

傅灼枭坐在靠门最外的一侧,看着塑料袋里的板栗没吭声。是他多想了,还以为沈簌是专门来找他的。

结果是一碗水端平。

其他导师一个接一个伸手抓板栗,边说笑边对沈簌说“谢谢你呀”,沈簌连忙说不用。傅灼枭舌尖抵了下腮帮,笑了笑,心情有一丝不爽。

直到沈簌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哈”,转身的前一刻,手从桌子底下摸过去,用小拇指勾住了傅灼枭的小指。

温热的体温贴过去,趁着其他导师注意力不在这,沈簌嘴唇贴近对方耳边,极轻极小声地也对他说了声“谢谢你呀”。

那声音弱得跟羽毛似的挠过,在耳尖泛起一抹细密柔软的痒意。

男人怔住,侧头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开门跑了。

板栗饱腹,齐焕之前吃过午饭,吃到第五颗的时候已经渐渐感觉到撑了,他看身边的傅灼枭一直没动静,手肘推了推他,问了句:

“老傅,你不吃么?”

“吃什么。”傅灼枭视线还停留在被关上的门上。他面色淡然,声音低低的,又低沉又暗哑,跟隐忍了某种见不得光的情绪似的,总之怎么听都不太正常。

齐焕是个直男,听到这差点最板栗卡住喉咙,他吓得捶胸顿足一顿咳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飙脏话:“卧你怎么了,你别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吓死个人,在想什么呢你啊?”

“想”傅灼枭垂下眼,盖住了变得有些幽深的瞳色,“想把人捉回来,让人再好好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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