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撤了放在他腰间的手。站稳后,沈簌支起脑袋来,道了声谢,挎着个单肩包就往后座遛走了。

耳旁传来学员们的窃窃私语,听到有人很悄声地说了句“磕到了”,薛义旸蓦地回神,扭头看见沈簌已经在最后一排落座。

看到他换位置,薛义旸也想跟着坐过去,洛忻淳这逼崽子实在是太能骂。

但他还没能起来,身侧擦过一抹黑。

跟电梯里时有些不一样,傅灼枭这会儿披了一件黑色大衣。

大衣宽大,又长,一看就是很沉很重的那种款,但凡换个人都不一定撑得起来,穿在他身上却更显得肩宽腿长,比例优越。

说实话,哪怕薛义旸知道对方是傅灼枭,是整个圈子里的神话,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可经过这么一对比,那种相形见绌的感觉能被放到极致。

说句惨烈都不过分。

想起电梯上的那一幕,薛义旸撇撇嘴,转了回去。

另一边,傅灼枭走到沈簌跟前驻足,沈簌面前的光线暗下来,他抬眼,对上男人落过来的视线。

“我可以坐这?”

他这么问了,身上的外套却已经脱下,搁在沈簌旁边的空位置上,明摆着的拒绝也没有用。

可偏偏有人没觉得不对,以为对方真是在询问自己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