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姜知君给了两个人台阶下,素手抚上霍征的胳膊,安抚道:“好了,从君。你先随我去见见你救下的姑娘吧。让偌安也休息一会儿,他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了,霍征想起萧莳进禅房时候脸色惨白的样子,而现在却是更是看不见一点血色。
霍征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脸色也柔和了起来,他对萧莳还是心软了。
萧莳没在搭话,绕过霍征走了。霍征回头看着萧莳的背影,单薄消瘦,竟然还比几日前见到的还要瘦弱。那雪似乎有万斤重,竟然压的他向来挺拔的脊梁有些佝偻。
心里又忽然涌出无限的愧疚。
“从君,走吧。”姜知君轻推霍征的肩膀。
霍征之前的气焰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闷闷地,“嗯。”
萧莳走的越发慢了,最后不得不停下来,直到胸腔里渐渐生出一种灼烧的感觉。
喘气声由急促到平缓,长兰守在一边,忧心忡忡,“爷,咱们还是要注意点,别把身体累垮了。”
短短一天,萧莳吐得血就顶着这个把个月的了。
萧莳满目猩红,暴虐一览无余。犹如潜伏在暗处的猛兽,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无事。”
"毕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萧莳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她的牺牲品。
“这就当做是这些年做坏事的报应了。”萧莳笑的释怀,可长兰却是手足无措起来,渐渐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们死不足惜,可萧莳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