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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被易泠护在怀中的李怀疏捏了张水符,掷向那人!

陡然被水泼面,那人脚步稍迟,剑的攻势也露出破绽,易泠抓住机会,并指从地上拾起一粒石头,运劲后,转身扔向他面门,那人脑门上被砸个血窟窿,彻底跪地不起,剑也随之落地,不一会儿,他重重倒下,终于死了个干净。

“偷我的符?”易泠手臂撑在李怀疏身侧,赖着不起,见她脸上有血,抬手擦了擦,能拭去,确认她没受伤,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李怀疏脑海中尽是多年前被年少的沈令仪从沙匪手中救下的场景,几乎与当下一模一样,她虽觉得荒唐,却放任自己从内心笃定了某个事实,指尖蜷了蜷,轻轻握住了易泠的腰,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抿唇道:“分明是在车上时你叫我用的。”

“嗯,听话。”易泠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心知她们没多少时间可浪费,起身的同时也搀扶起她。

站稳后,李怀疏却挣开她的手,朝那看呆了的手下道:“你这就走罢,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那手下忙不迭地点头,一骨碌滚到死去的同伴身侧,拾起了剑,费劲地割开捆得扎实的布条,便逃命似的奔向纸扎车,扬鞭驭马而去。

她的疏离如此明显,易泠近前一步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寻你的妻,我去我的孽海台。”李怀疏晓得衡度司是冲她而来,无论易泠是什么人,她都没有道理再牵累对方。

易泠笑了一声:“你又误解了什么?你我一直如此,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