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季摸不准霍平生这话是什么意思,笑笑挠了挠头。
霍平生便又问:“那田大哥知道哪里有平稳一些的马车卖么?我……我回京有一些东西要带上,需要一辆马车。”
田季望着霍平生真挚的表情,此刻就明白过来了。
霍平生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
“若……若不嫌弃,我有个弟弟,是做木工的,就卖马车,我叫他便宜给你。”
“谢谢,那太好了。”
她与田季并肩而行,田季时不时看她一眼。
霍平生想了想,道:“田大哥,咱们说开吧,那日你硬要惩罚我和我手下的兵,我肯定也是不高兴的,主要是,我觉得他没有犯需要挨军棍的错。”
“是田某该死。”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军中需要有分明的纪律,若只因自己的喜恶便随意惩处,兵士要不不服气,要不束手束脚战战兢兢,都不是好的结果。”
田季听得一愣一愣,他可没想过这些。
霍平生继续道:“所以我愿意替他分担军棍,并非是我心软至此,只是我觉得不该这样,他若是真犯了严重的错,打死也不足惜,就像田大哥,虽然我因为你做的事生气,但我也不会报复你,因为我觉得我也有错。”
“啊?”
“有很多事我不懂,也没问,当时……我在烦恼别的事情,以后,我若还有不足之处,你直接提出来便是了。”
田季微微抿嘴,一脸严肃,盯着霍平生上下打量。
霍平生不自在起来:“怎么了,可是脸上沾上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