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学私下里都开玩笑说，许偌对林莘的滤镜有八百米厚，偏心偏得没边了。

此时此刻，许偌不知道林莘会不会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头期待的是一个怎样的回答。

她只知道林莘随便说点什么，她都会相信。

林莘把那件被红酒浸染的白色衬衣脱下来，扔到地上。透过隔间门和地板的十厘米间距，许偌看到那件团成团的衬衣，和林莘平时藏在牛仔裤之下纤细的脚踝。

“没别的，我就是不喜欢她。”这是林莘的回答。

“……是吗？”许偌默然半晌，耸耸肩说，“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让娜娜送我。”

许偌说完便走了。林莘在隔间换好衣服，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好像……说错什么话了。

她打给秦枫，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概括了一遍，秦枫听完大叫起来：“傻不傻？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话？”

“那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

“你说你吃醋了，你说你在乎她，你很想和她在一起啊。”秦枫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行，在这种地方提出交往太随便了，不符合我的风格。”

“放屁，你这种冲动的人，指不定改天在哪个臭水沟里就提了，还要把许偌按在茅坑里亲。”

林莘想了想，忍不住在心里赞同秦枫的前半句话，不过后半句茅坑里亲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