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风,从一楼灌进来风。
门开了。
闭上眼,我扶着扶梯走下来,心跳声咚——咚。
“李好好?”我呼唤着,李好好似乎生了病似的:“何染?”
“你没睡着吗?”
“嗯,”她回答着,声音很疲倦,“我吃太多了,何染,我感觉自己不太对劲。”
“要提前长出新的东西了吗?”
“不是蚯蚓……我吃下去了怪东西……”
“什么?”
“我们烧烤的时候,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她停顿了一下:“我把它吃掉了之后才知道,它是哨所里面的东西。”
闭着眼,我无法判断李好好现在是什么样,又是什么情形。
“我就说不能出去吃,”我找到扶梯,慢慢上楼,“下回就在厨房里,我用平底锅给你煎。”
“我的灯泡坏掉了,出去又用了很多东西……我饿得很厉害……”
她的话有些抽象,但我意外地能听懂:她消耗太多了。
“吃掉这个东西,我不舒服,它消化不好……很困难。”她竭尽全力地拼凑自己的词句给我形容她的感受。
因果关系,因为她消耗太多了,所以新吃的这个东西让她驾驭不住。
“是哨所里的什么?”我想,总有我能帮到她的地方。
“你闭着眼。”
“嗯。”
“你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