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和研究主任向来不对付,研究主任是个女人,职称和他同等,拜她所赐这个哨所的女人含量比其他哨所要高,这让所长不高兴——他认为女人不能称之为战士。
“污染物不是投票投出来的,”主任把笔一扔,扫视一圈,“分析仪测不出来,那就说明没有人需要被投票抓出来,如果哨所有异样,那只能是大家的污染程度都升高之后短暂引发了我们这片区域的一些变化。”
“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问题……”所长看看我,“没关系,我们保持冷静,我们维持正常和理智,何染,不管是不是你,都别紧张,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知道了答案心安一点,你先回房间休息,未经允许不得出来,散会。”
他们所有人都有问题。
转天过去,除了留守着的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死了。
这些话,倒是没有必要和李好好说,在唯心主义的战后,每个念头都重要且关键。能想起这些对我来说属实不易,这意味着正常,我在回忆——但回忆中充满了不正常。
此时此刻,我没有穿防护服坐在公路上,李好好咧开满嘴怪异的牙齿朝着我天真地微笑,我猛地站起来,把防护服扔到车上:“露营结束了,回去。”
“露营?”李好好注意这个特别的字眼,“我们在露营?能多露一会儿吗?”
再多露一会儿我就不正常了,我说:“上车。”
她意识到我语气严重,没有说什么废话,抱着两双靴子朝我跑过来:“下次能再来吗?”
我抓了两下没抓住控制杆,深呼吸一口。
“回去也能露营。”我搪塞她。
“欺骗。”李好好说。
我抓住了控制杆:“你知道什么叫露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