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慎重地看向我伸出去的手。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听凭我拽住她的胳膊,任由我把她带到车上,我再费劲地套上防护服。
车一路开回哨所。
回过神,我知道自己是应该找机会把她解决掉的,但——那天李好好枕在我膝头闭着眼,我放弃了行动,之后我没有再想过那些事。
她还是孩子呢,很多人类的常识也不懂,虽然顽劣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听话的,照顾她让我觉得自己正常,哪怕她不正常……叛逆期的小孩子都不太正常,没关系,这一切都很正常。
“掏完耳朵自己去洗脚,然后把地拖了。”我指着她血淋淋的脚底板说。
李好好哼哼了一声:“讨厌。”
“别讨价还价。”我拍拍她,她换了个姿势,我眯着眼去掏另一个耳朵,然后把她拍着去干活。
她干活时,我端详我一直以来忽略的公告牌。
公告牌就藏在满墙的防护服后,我摘下一套防护服,公告板一整个露了出来。
稻苗a4c2哨所值班表
第一排是两个并列的被割开的头像。
所长:??
研究主任:??
第二排是4个研究员的头像,都是被割开的,包括我自己。
我自己在左边第一个,塑料纸被锋利锐器割开,我想去拼一拼,但我摸上去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不是我割开的,是谁来着?我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