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哦哦,有一点,像是滴在地板上。”
“有区别吗?”
“不像是从头顶的雨,啪叽,滴在房子上的声音,”李好好比划着从上到下,“因为我们的地板和外面不一样,是不太容易发出声音的,很闷,就像我不小心把水洒了,水已经流在地上了。但是桌子上还有一些水,滴答,滴答,这么落在地上。”
“就是这种声音放大的版本对吗?”
“是的。”李好好终于比划清楚了。
“可能是四楼的循环系统开始漏水了。”我说。
“那为什么你听不见?”
“我本来年纪就大了,之前炮弹也轰得我耳朵不太好用……而且你还长了猫耳朵,对这种小声音比较敏锐一点。”
“你多大了?”李好好忽然问。
我沉默了一会,边开车边计算自己的年龄:“大概是……四十五?”
“哦。”李好好表现得好像她刚知道似的。
之前她问过。
过了会儿,她掰开手指算了算:“不,我上次问,你说是,三十七,但时间没有那么久……我只是来了,一二三……我来了才一个月多一点。”
“我记不清楚,到了一定岁数,对时间就比较模糊。”
“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