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长胡子的那一周,她会向我伸手,抚摸我的脸和下巴;有十二根手指的那次,她会把手指当做琴键,在我身上弹奏,我感觉有无穷无尽的手指不断在我身上轻碰,像虫足攀爬。
当猫,她会做什么?
她什么也不做,我听见她细弱的叹息声,仿佛没有琢磨明白猫是干什么的,我闭着眼,等她轻轻摸过所有抽屉发现都上锁,最后悻悻然离开之后,睁开了眼睛。
但李好好折返了回来,我重新闭上。
那种她不是人的感觉再次强烈地袭上心头——她不是人,是事实,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实,只是我从未见过她不是人的样子,直觉告诉我,也不能睁开眼去看。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我手心。
猫耳朵。
我忍着没有去摸,保持手指僵硬。
“吵。”她似乎非常苦恼。
萦绕我脑海的那种不是人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我装作睡熟了,翻了个身,面朝墙壁,把后背露给李好好。
李好好意识到她好像发出声音了,捂住了嘴,我知道她在捂嘴,因为她发出了“唔”的一声,可见捂得非常用力。
后来她就出去了。
第二天清早,我在煮糊糊,李好好规规矩矩的没有大喊着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