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达对于古堡十分熟悉,哪条小路能绕开巡视的保镖、贴着哪面墙走不会被监控拍到,这都是他少年叛逆期摸索到的。

路过花园时,汤达被那些玫瑰夺取注意力,玫瑰那样红,像是吸了人血一般。

他记得这里以前种的是各种各样母亲喜欢的花。

“这些是夫人让人种的。”保镖开口为他解释。

汤达没应声。

那个女人明知道那些花是母亲亲手种下的,在他离开后,她大概觉得她儿子可以把家族捏在手里,加上父亲生病,管不了这些事情,于是便让人把母亲的东西全部毁掉。

她想做女主人,那就做吧。

眼看马上就要进入古堡,一名美艳动人的金发妇人迎面走来,体态匀称,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倒添了几分韵味。

“让我看看这是谁?”她走动时臀部扭动,像一条蛇,“天哪,是我亲爱的儿子回家了。菲利克斯,真是好久不见。”

夫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她像是十分惊喜,可汤达并没有在她眼睛里看见开心。

对她而言,汤达是个威胁。

威胁她丹尼斯家主夫人的位置,威胁她儿子的前途。

汤达不想和她做这种表面功夫,无言绕开她进去,这不是一个绅士会做出来的事情,可他不想假惺惺。

讨厌就是讨厌。

“亲爱的,你是不是长高了些?”金发夫人没感到尴尬,她急于从汤达嘴巴里知道一些消息,不惜讨好这位继子。

汤达还是不理她,询问旁边的仆人:“父亲在哪?”

他和金发夫人之间的气氛怪异,没有人刚轻易开口,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别那么着急。”金发夫人勾着唇,“我想你应该没有来得及吃饭吧?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