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衣服,那些糖,他连摸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家,大伯马上松口他的手,抓了一大把糖招呼谢勇过来,谢勇流着鼻涕大喊大叫着跑来接糖,谢鸣轩也在期待。

小孩子都是爱吃糖的。

大伯给了谢勇一把糖,让他揣在兜里,剩下的一大袋全部放到了冰箱高处,大伯转头看见谢鸣轩渴望的眼睛,黑下脸:“看什么?别想着偷拿!手脚不干净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止是糖,连衣服也不是给他买的,得到新衣服的谢勇欢天喜地,他得到的只有冷眼。

谢鸣轩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对他笑得和煦的人,下一秒就变成这幅凶样。

大伯骗了所有人,他收养谢鸣轩,在所有人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只为了得到弟弟的遗产。

新盖起的小洋房自带院子,漂亮极了。

大伯一家搬进去的那天,他朝谢鸣轩啐一口唾沫,一脸嫌恶:“你爸妈短命,没享福的命,都是让你克死的。”

“我没有!”谢鸣轩用稚嫩的声音反驳。

“怎么没有?当时你们可都在车上,全家人都死了,就你没死,你不是灾星是什么?”仗着周围没住人,大伯说得很大声,表情狰狞,“晦气玩意儿!”

就是这么个晦气玩意儿,大伯一家人使唤得很顺手,十岁大的孩子,洗衣做饭,种田劈柴,稍不注意就会招来打骂。

起初他做饭也不好吃,在被婶婶拧着大腿肉、用竹鞭抽,饭菜的味道才好起来。

婶婶总是指着他鼻尖,活像只女鬼:“不长记性的东西!”

他不是没想过找别人帮忙,只是别人家的家务事谁也不好掺和,村长来了,大伯就消停两天,再然后打得更狠。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