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筠同来时那样,独自走在回殿的宫道上,走了一段路后,感觉身上有些冷意,才发现自己将伞忘在了诏狱。
正低头拍着自己两侧的雪时,面前蓦地多了一片绀色,头顶的风雪就被尽数遮挡了。
她抬起头,看着似乎是跑来的介嗔痴,呼着一团团白汽,又很快消散。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帮她轻拍下发上肩头的雪,然后用那只拍过雪后冰凉的手换过伞柄,另一只温暖的掌心便覆上面颊,蹙眉道:
“脸色怎么这么差?伞也不拿就在这走。
发现庭筠正专注地盯着他,他坏心眼地捏住了她的鼻子,但不到两秒又不忍心地松开:
“你把明天一天都留给别人了,那我怎么办?
“我都没有过这么长的时间和你在待一起。
他又用上了那副瞧着脆弱可怜,却又实在美貌的神情,而掌心却不安分地略过面颊,滑向下颌,将她的脸抬起,
他低下头去,“我有点难过,你得给我补偿
就在咫尺之距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将脸侧向掌心帖紧,轻声道:
“我想选个日子订亲
原本刚准备继续不要脸的介嗔痴,就那么突然愣住了,他怔了好一会儿,瞳中突然亮的惊人,却还是不确定般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庭筠抬头,弯着眉眼,认真清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