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筠拿起托盘里的纸瞧了瞧, 心道在这方面倒是周全, 还用了防水防磨损的羊皮纸。
她拿起换洗的粗布衣服就进了屏风后面,把外层满是血污的破烂衣裳脱下,最里头的里衣没扔, 就算有点污渍也没事, 毕竟明月叫人送来的衣服,谁知道会不会有搞了什么恶心的事, 她不敢放心贴身穿。
她原本说要洗澡很大一部分也只是为了拖时间和多做点准备工作, 所以明月故意让人加冷水的操作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快速擦洗了一下,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将花瓶里的药丸倒出, 将它放在了那一叠纸下, 然后示意哑女去拍了拍门,啊啊地叫了两声后, 她才虚弱地补了句“饭,还有水。
“催什么!等着!外头呵斥了一句, 脚步声就往右侧去了。
哑女推了推门,果然还是锁着的。
她就后退两步,站在门和小桌的中间,等着守卫的到来。
没一会儿,取餐的守卫就打开了门送饭进来了,关门后还没有两步,眼前就冒出来个人火急火燎地冲向他手中的餐盘,两手捉住他的腕间。
手腕就突然一个短促的刺痛,大概是被指甲给掐到了。守卫一把推开那个哑巴,骂了句“神经病,然后把东西砰一声放在桌面上,转身就走。
庭筠趁他背过去时立刻把药丸扔到汤菜中,勺子迅速和开,在他要跨出门时叫住了他:
“等等。
守卫闻声回头,庭筠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你试一下饭菜,我信不过,万一你们在里头给我下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