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周围,已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具尸体,几乎都是一招致命,鲜血蔓延在冻土雪层之上,红的触目惊心。
知道已经尽数暴露,所有隐匿藏身的刺客只得选择奋力搏杀,纷纷现了身,一齐冲向包围圈中那未着盔甲之人。
蝶茧中蓝色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使得握剑的腕上崩出了青筋,介嗔痴抬起头,眼中是冰冷荒芜的北境:
“找死。
不过是枯树被寒风左右摇摆的片刻时间,嗤嗤的血肉声应接响起,随着最后一具尸体的倒地,雪地中除了那道绀衣玄氅的人,再无任何身影。
介嗔痴嫌恶的看了一眼湿滑的掌心和被弄脏的衣摆,随意将剑扔插在雪中,取了马上的水壶清洗起双手来。
茧是和蓝楹蝶之间唯一建立联络的工具,现在蝶茧已损,在回朝前,他便再不能与她实时交流了。
他眉心紧紧蹙起,眼底躁动着浓稠的杀意。
淅淅沥沥流淌下的血水声中,有一队人马急急赶来,为首一人地平静瞧了眼前的惨状后,大步走向介嗔痴,拱手致歉:
“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
“这事本就偏向于我个人私怨,中郎将言重了。介嗔痴扔了脏污的手帕,转过身来,仍是一副客气谦和的模样。
“使了些障眼的手段,让我们耽搁了一会儿,本想留活口的,但那批人全都服毒自尽了。中郎将彭盛解释了情况,顺道禀告战况:“尉军战败,匛山一带现已全面收复。
随后,士兵压着树丛中受伤的那名弓箭手来到了他们面前。
那人肩头中了断箭,身体僵硬,连话都无法说出,徒留一双眼阴毒地瞪着介嗔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