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我可以眼睁睁看着您去死,却无动于衷吗?庭筠握紧了手中的木筷。
“我的生命本就快走到尽头,这一生种种体验都已历经,也算得圆满,死亡于我而言并不可怕,算起来,这人世我唯一的牵挂,便是殿下了。他的双眼一如往昔,
“您便要好好的,知道吗?
他拿过庭筠手中的木筷,“时间不宜太久,不然侍卫很快便会起疑,殿下快回吧。
庭筠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在他退离之时,冷声问道:
“是谁检举了您?
夫子的动作僵硬了一瞬。
庭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您认识他对不对?
她深吸一口气,即刻转了身。
夫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说着堪称狂悖之言:
“朝中积蓄的诸多问题,还需大刀阔斧下狠手;陛下近年来疑心愈重、暴躁易怒、行事偏激,对国家已无甚益处,可以考虑提前推行你的计划;太子乖张自我,也非明君之选,若有必要,
殿下可取而代之。
“莫要回头,谢筠。
庭筠默了一瞬,攥紧了手中食盒,抬脚,快步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