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男女,好大一部分人围在一颗巨大的树下,那树上缠绕了数不清的红线,自枝干上垂下,随着风轻轻飘扬着。
但庭筠瞧着人多,但挤也挤出出去了,便只能继续往前移动。
在她前脚离开时,后脚便有一位玄底织金锦袍的男子,在这课树下听了脚步,他朝身边的一位青年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青年似是有些惊讶他居然不知道,但还是耐心回答说:“测姻缘的,随便抽一根,若是有人跟你拿到了一根红线的两端,便证明是天生注定。
锦袍男子轻嗤一声,“迷信。
青年撇撇嘴,不再理会他。
而在青年走后,他抬头瞧了眼这密集的红线,犹豫了一下,抬手就准备拽下一根红线。
“阿商!一道温柔的女声突然出现在左侧,打断了他的动作。
谢商闻声看去,就这样放下了手,“明月?
藕荷色衣衫的女子,戴着白兔面具,欢快地朝他走来。她身边跟随的那名白衣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望着巨大的树冠,似是有些出神。
面上的银狐面具完全遮盖了他的面容,站立在雪中,像是志怪话本中孤独修行了千年的妖兽。
温屿安眯了眯狐狸面具下的眼,伸手拉住了一根红线,随意一动大袖翻飞,红线便流水似的倾泻而下,最后在地上汇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