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提壶为两人倒茶,转了轻松些的话题:“这种煮茶我倒还是第一次见,但别有滋味,托殿下的福尝了新鲜。
“其实我原以为,您最后不会同意这个计划。毕竟是利用了您的母亲皇后娘娘,对死者来说,算是冒犯。
热茶蒸腾出的水汽像是一片薄薄的轻烟,模糊了庭筠的些许视线,
“实话说,我不是一个有很高道德感的人。她道:
“所以我从没有纠结过这点,我认为,为其复仇便是第一要义。将她生前所历经的种种苦痛如数奉还给加害者,才是对她最好的慰藉。
“其余的,不过是手段的光明是否,我并不在乎。
庭筠余光略去,瞥见柳韵因放置茶壶而露出的一截手臂,随即眉心微拧,问道:
“赵灿打的?
柳韵抬手瞧了瞧,轻嗤道:“她那天闯进来时,想用马鞭抽我。
“不用担心,我当时躲掉了,这是后来找紫苏姑娘补打了一次,然后再用色粉把它自己画的严重些。我已经假装无意间让皇帝看到了,想来,等我们回宫,便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