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将人清走后,庭筠几步走到了哑女身前,拿起一旁的纸笔,“会写字吗?不会就简单把意思画下来。
她现世中的一位好友,病逝前一直都在坚持帮助残障儿童,她为此还专门去学了手语,庭筠耳濡目染,也能零星看懂一些。
她看出哑女表达的其中一句,是说这个熏香有问题。
哑女点点头,接过纸笔趴在案几上写起来,片刻后,她将那页纸递给了庭筠。
她前头一些,交代自己一家曾经是南疆之人,后来都陆续离世了,自己也被投奔的远亲卖到宫中。
“我懂一些医和毒,是因为闻到这个香很熟悉,很像南疆的一种毒,我才想确认一下的,不是故意不尊重皇后娘娘,非常抱歉。
庭筠指尖捏紧了纸张,继续问:“这毒是何作用?
哑女重新在另一张上开始写:
“致幻、易梦魇、难以入睡,常用以折磨人的精神,且有成瘾性。
庭筠看着眼前这白纸黑字,仿佛觉得像是无数张长着獠牙的嘴,正朝她露出血盆大口。
她攥紧的手心将纸张掐皱成一团,声音凉如冬夜:“这熏香,何处得来?
紫苏神色悲肃,回道:“陛下赏的,曾说是赵家征战时,从昭国得来的,具有安神镇静之功效
“赵家放在烛火之上的纸张瞬时燃起,庭筠的瞳中便似有火焰灼灼。
她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侧目对哑女道:
“你做的很好,今后,便待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