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晦暗不明,瞧着她,像是瞧着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往,站在权利巅峰后,只剩烦躁厌弃。
“带皇后回长宁宫,无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那日晚间,大喜大悲后的苏时蕴,早产下一个男孩儿。
她的身边,忙忙碌碌,人影攒动,唯独不见她的丈夫。
她近乎脱力,听着婴孩的啼哭,自己颈下的枕,只剩湿哒哒的一层泪痕。
她听见账帘外,有人问,陛下呢?
陛下?今日歇在贵妃那儿了。听说,凝安殿水都叫了两次了。
她闭上眼,只觉这漫无边际的黑暗,就要化作猛兽,将她一口吞下。
那一夜,长宁宫、凝安殿、诏狱灯火通明,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她不知过了多久那样梦魇的日子,梦中尽是亲人的血骨,
为什么不救我们?为什么不救我们!
儿啊,快跑,儿啊,快跑
梦中之景可怖,她有时陡然醒来,发现自己不知第多少次,正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赶来的谢闵,紧皱着眉头,万般头痛地抚额:“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放过苏恒一命了,以命相逼的把戏用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