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有过那种眼睛的她,怎会不明白那代表了什么?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们不过逢场作戏。
她的丈夫,爱上了别人,
真真切切,全无作假。
跑马而来的女人,扬起的沙尘迷进她的眼,她手下意识地去挡,却松开了食盒,滚落到场中,惊了马。赵灿惊叫一声,还未怎样,便被一道飞身跃来的身影揽抱在怀中,自他自身做垫,在地面滚落后缓冲着停下。
他没顾上自己,第一时间急切地询问,“怎么样?!伤到了吗?
而全然没注意,那匹受惊的马冲着苏时蕴而去。
求生的本能下,她用尽了力气往侧边跑开,却还是被踢到了肩头一处,阵痛地倒地。
在不过几步之距,一对璧人含情脉脉,怀中的女子,年轻娇嗔。
马蹄坠下,将藤花饼踩成了烂泥。
“皇后娘娘!领她来的宫人惊呼的声音,终于引得了他的侧目。
他有些怔愣地望来,
苏时蕴满身沙尘,捂着肩头,狼狈地跌坐着,而她怀里的人,整洁干净,安然无恙。
分明处在干燥的陆地,苏时蕴却觉得好似落入了凛冬的深潭,不停地下坠、下坠,冷的锥心刺骨。
其后发生了什么,她似乎都已模糊,慌张搀扶、关心询问、呼叫御医一切都像被糊上了一层,从前在心中那样清晰的面孔,在他眼前竟逐渐模糊,变作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