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未能长命百岁。
记得下辈子,做个轻松快活的人。
火折子一点,纸钱迅速燃烧起来,她引燃香,恭敬地拜了再拜,黄灰的烟缭绕在墓前,很快便被冷风吹散。
“该走了。阮娘提醒道。
庭筠将香深深插在土中,把那壶“饮江湖放在墓前,顿了顿,转身离开。
等我安定下来,就给你换个气派的石碑,老头。
她的脚步未停,向着山下的远方而去。
庭筠原本是准备坐后方那辆仆从的马车的,但那个素衣女人一直掀着车帘注意着她们的动静,庭筠刚走到她这辆马车时,便被她笑意盈盈的喊住:“筠儿,快来。
庭筠看了阮娘一眼,见她微微点点头,便也没再推脱,上了马车后,看了看女人干净无垢的衣服,自觉地窝去了角落。
可下一瞬,女人却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将她包了起来,搂着她问道:“外面很冷吧?你以后不要因为生母后的气,就乱跑出去了好吗?
庭筠能辨别得出她纯粹的关心,但他其实对这种来自母亲的疼爱并不太适应,更不知作何反应。
她亲缘单薄,父母各有真正珍惜的家庭,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相处,淡的像一杯冰镇过的凉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