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拿起它,缓慢转了一圈,最后嗤了一声,将其扔在了地面,银光的剥离下,那段妖骨几经变化,最后变成一把普通的刻刀。
“你被她耍了,白鹭。有苏安筵淡笑道。
白鹭盯着那把刻刀,垂下了头颅:“是属下办事不当,我再去重新找一次。
“不必了,她既然能提前预防到这步,还会蠢到把那块妖骨藏在寻常之地吗?
白鹭正欲开口,却被他抬手止断:“这件事先放一放,另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你亲自去办。
他说着便忍不住清咳了几声,“这具身体很快就要陷入休眠了,涂山那具亦是如此,让伪装的人不必经常露面,不然容易留下破绽。
急忙为他斟了热茶的白鹭,焦急道:“莫说一件事,就算百件事,只要您说,属下就去做。
有苏安筵从轮椅上站起,走到了窗边,“那个叫明月的妖,她有着奇怪的特质,总能轻易找寻到我的残魂分体。
“你跟着她,找集我散落的其他残魂。
“是。
他走到床榻上,难得露了丝暖意:“许久不曾如此困倦了,看来这次要沉睡很久。
“那就,祝我能做个好梦。
第17章
流水自山林间潺潺而下,潮湿的石上爬了青苔,豆娘扑闪着黑蓝色的翅,停息在上。
溪流清澈,两岸草木茂盛,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无力地垂萎在其中,指尖浸在水中,被几只好奇的小鱼一下一下地啄着。